喻惟江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没有光线的楼梯口。
时引现在十分后悔,后悔当初把他爸给他找的助理打发走。他现在就想喝一口冰镇西瓜汁,然后再洗个冷水澡。
满身尘土,好像连鼻腔里都充满了异物。手心也很疼,方才摔倒的时候在满是毛刺的水泥地上狠狠蹭了一下。
时引上了房车,直接扬手将上衣脱了,光着膀子躺在床上,拿衣服盖住眼睛,想休息一会。
喻惟江刚才掐着他的时候真用力,他的脖子现在还有点疼,暂留着喻惟江十指的触感。
很累了,时引片刻后就没了意识。
房车的门虚掩着,喻惟江轻轻推开门。屋里很静,时引躺在床上,裸露的小腹平缓地上下起伏,脸上盖着衣服。
喻惟江轻手轻脚地翻出了柜子里的医药箱,从里面拿出碘伏和棉签,坐在了床沿上。
房车内设的床很小,只能容纳一人,喻惟江只占了一点位置,长腿一迈,岔在一边,另一条腿微微弓起。
时引的手搭在床边,掌心朝上,整个手掌都蹭破了皮,渗透着细密的血丝。
喻惟江轻轻抓住他的手。床上的人并没有什么动静。
喻惟江打开瓶盖用棉签沾了点碘伏,俯下身,抹在时引的掌心上。时引动了一下,手指神经反射地蜷曲了一下。
时引疼醒了,慢慢弹开了眼皮,他恍惚间感觉到有人抓着自己的手腕,手心也有种灼烧般的痛感。
时引抬手想拿掉盖在脸上的衣服,眼睛上方忽然一重,好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