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穿衣服,元熠并不愿意承认他这个样子的确让自己呼吸错乱。

元熠的呼吸越来越重,看着向自己倾压过来的时知连,却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时知连单手撑住沙发,将元熠额前的头发向后抚了一下,用一种类似于引导的口吻说:“我知道你喜欢男人。”

酒精迷乱心智。

元熠半推半就,在一片恍然中与时知连接吻了。

元熠深知自己现在的行为随便又不耻,他看不上时知连的品性,也不敢轻易招惹他,但是时知连的外貌与肉/体都很美好,蛊惑的话也是从他嘴中说出,所以元熠在与他深吻的时候,倒也还算心安理得。

时知连想跟元熠上床,元熠说他疯了。

“这么多人在这里。”

“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个。”

元熠耳根一红,觉得眼睛越来越干涩,他转过脸去抠眼珠。

元熠瘫软在地上,靠着茶几,时知连坐在沙发上,用脚尖轻轻蹭了一下他的脖子,“你干什么。”

“拿隐形眼镜。”

“就这么拿?”

“我这是日抛。”元熠把抠出来的两个透明圆片扔在了烟灰缸里,抬起头来,眼睛立刻变得无神,视线对不了焦。

“不戴眼镜像个呆子。”时知连兴致未减,“看不见就愿意跟我做了?”

“你废话怎么那么多。”元熠皱了皱眉。

时知连点了根烟,吸一口吐出一缕白烟,他垂眸看着元熠,说:“先用嘴吧。”

夜里一点二十分,喻惟江在睡梦中醒来,屋里很静,幽幽地回荡着空调运转的嗡嗡声。喻惟江转头看了一眼,一切都笼罩在黑暗中,但床上的人还是能看得清。

时引的睡相很乖巧,被子掖得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