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知连原本挺括西装外套多了一丝褶皱,他样子不算狼狈,但是面色有些憔悴,眼球布满血丝,眼眶底下有点青。

时知连这辈子没吃过这种苦头,半夜被问讯时候,恨不得抡起椅子给对面刑警一下。

惯常审讯过程就是这样,同样问题换着问法翻来覆去问,直到嫌犯在不知不觉中露出马脚;要么就是“熬鹰”,冷着你,又不让你休息,让嫌犯经受身体和精神上双重折磨,从而攻破嫌犯心理防线。

时知连比较倒霉,后期审讯工作转交给了那位刺头儿正队,对方公正不阿、尽心尽责审了他一晚上。

“你过来干什么。”时知连问时引,因为熬了一个通宵,他嗓音听起来比平时更暗哑。

“来接你啊。”时引说。

“我又不是出狱。”

时引笑了起来:“都没事了吗?你还会不会再进去啦?”

时知连瞥他一眼:“我为什么要再进来?”

“后续调查什么……”时引小声说。

“调查个屁。”时知连冷着脸,“我又没杀人。”

时引昨天一副面孔,今天一副面孔,十分狗腿说:“我就说你做不出来这种事。”

熟料时知连对他了解得很,时知连从鼻腔发出一声不轻不重哼声:“你怕是都已经想过我在牢里样子了吧。”

时引没什么底气反驳:“你别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