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金暖眨了眨眼睛,估摸是谁半夜起来倒水喝,就轻声走过去。
厨房没开大灯,只点了照明灯,方寄站在料理台前用电水壶烧水,身上批着条被子,看起来跟个球似的。
“怎么了?没有热水了?”金暖走过去。
方寄没听到金暖回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跟个受惊的兔子似的,片时才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回来了。”
金暖一愣:“你嗓子怎么哑了?”
方寄的单眼耷拉下来,眼眶泛红。
金暖忙道:“别哭啊,有事说事。”
“我没有要哭。”方寄小声说:“我、我好像生病了。”
这可不是小事,金暖赶紧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你发烧了。”
方寄皱起眉,似乎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金暖推着他往房间走:“你赶紧去躺着。”
“还烧着水呢。”
“我看着,你别操这个心了,赶紧去躺着。”
方寄听话地被金暖推回了房间。
金暖问:“宿舍有药吗?温度计呢?”
方寄哑着嗓子道:“药箱在洲哥他们房间里,他们都睡了,不好打扰。”
“都这个情况了,还管他什么打扰不打扰的?”说着,金暖就径直出了房门,直奔戚洲和谢新洋的房间。
象征性地敲了几下门,也不指望里面回应,直接推门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