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家陪陪我哥。”

想是方才萧明渊说的话,还有那小太监说西北使臣团的事情,戳着他了。几个朋友反应过来,也不勉强,只是好言好语地哄着他。

马球场外设有单间,供这些公子哥儿打完马球换衣裳。

朋友们一路哄着阮久,在各家包下的房间前挥手作别。

看着阮久进去了,才有人敢问:“诶,西北那个蛮族叫什么来着?”

“鏖兀。”

“什么?”

“‘鏖战’的‘鏖’,‘兀立’的‘兀’。”

“什么东西?怎么这么怪怪的?”

那人话音未落,阮久的房门忽然被人打开,阮久从里边探出脑袋:“就是那个该死的——”

他提气:“嗷呜!”

一片死寂。

阵阵窃笑。

最后是震天爆笑。

阮久再“嗷”了一嗓子,砰地一声把房门摔上。

房里,名为十八的小厮将巾子拧干,递给阮久:“小公子擦把脸吧。八殿下走的时候,派人来赔罪了,说等他从宫里出来,就请小公子去客满楼吃点心。”

阮久随便抹了把脸,就把巾子丢回铜盆里:“我少他那几块点心吃不成?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