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一支蜡烛,阮鹤借着烛光,将他“不小心露出来的小肉馅儿”看得一清二楚。
阮鹤用指节叩了叩桌案,提醒他:“坦白从宽。”
阮久说得飞快:“就是鏖兀使臣进京议和,萧明渊作陪,还有魏旭,我正巧碰上了。”
“什么时候?”
“今天。”
“鏖兀人是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
阮鹤了然:“所以昨日在客满楼,你遇见的也是他们。”
“嗯,讨厌死了,那个使臣莫名其妙地说我漂亮,还……”
阮鹤目光一凛:“什么?”
“他比我还小。”阮久连忙给兄长灭火,“然后八皇子要打他,被我们拦下来了。”
阮久始终没有把自己想算计赫连诛,结果却把自己灌醉的事情说给兄长听。
因为实在是太丢脸了。
阮久举起左手,对天发誓:“要是兄长不高兴,我明天就说我死掉了,等鏖兀人走了,我再复活。”
阮鹤看着他,见他信誓旦旦的模样,最终还是轻笑一声。
阮久趁机握住他的手:“哥,那你不生气吧?”
阮鹤反问他:“我为什么要生气?”
“就是……”
阮鹤神色如常:“当时与大梁交战的,是西北一个叫做喀卡的小部落,鏖兀不过是没能及时约束喀卡。”阮鹤摸摸他的头发:“能够议和,百姓不再受战乱之苦,自然就是最好的。我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