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怎么惹父亲发火了?”

阮老爷指了指阮久:“整天和狐朋狗友在外面……”

阮久举手抢话:“爹,我一直和八皇子、魏旭他们一起,你这样是妄议皇家贵族。我还和赫连诛在一起,你……你破坏外交!”

阮老爷抄起桌上的书卷要丢他,对阮鹤道:“逆子!拉出去!”

虽然被臭骂一顿,但阮久还是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这天夜里,他躺在床上,看着请帖,而后十八进来吹灯,他便把请帖塞到枕头下边,翻了个身准备睡觉。

他用手指摩挲着请帖纸张上的暗纹,在心里安慰自己,就是去走个过场,肯定不会被选上的。

他这个人又懒又馋,若是鏖兀人要他和亲,岂不是请了个小祖宗回去?他们没那么傻。

反过来,要是兄长去了,兄长天人之姿,如山中清泉,林间明月,肯定一眼就被鏖兀人看中了。

所以,兄长进宫,极其危险;他去宴会,绝对安全。

阮久满以为然,点了点头,收回手,拉上被子,进入梦乡。

连打三场马球,果不其然,阮久早晨起来,浑身酸疼,被人揍了一顿似的。

他懒得出门,又在家里窝了几天,很快就到了宴会这天。

阮久怕阮鹤怀疑,这天一早就说自己出去找朋友玩儿,早早地就出门去了。

在外边瞎逛几圈,又找了个地方听说书,捱到巳时就可以准备进宫了。

阮久只赴过一次宫宴。阮家不是官宦之家,总共也没被邀请过几次,每次被邀请,都是因为朝廷缺钱了,每次也是阮老爷带着阮鹤去,阮夫人在家陪阮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