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久躲在房里哭了一下午,连晚饭也没吃。
仆从们捧着热水热茶、手帕毛巾在外边等着,晚饭也在小厨房里热着,就等阮久开门。
后来阮老爷过来了,还带来一个开锁的锁匠。
把房门打开,阮老爷屏退众人,独自进去,只看见床上被子盖着,拱起一个小包。他上前帮阮久掀开被子。
阮久哭得累了,仿佛已经睡着了。哭得有点喘不上气,脸是红的,还带着未干的眼泪。
阮老爷在他身边坐下,温厚的手掌抚了抚他的背。
他什么都不说,只说了一句话:“前几天爹打你手板,你不要生爹的气。”
阮久抖了一下,又要哭了。
他根本就没睡着,他怎么能睡得着?
阮老爷什么都明白,帮他把被子盖好,无声无息地离开了。
阮久把自己关在房里整整一天,再出来时,又变回那个无忧无虑的阮家小公子。
一身红衣,玉带锦靴。除了眼睛还有些红,与从前没有任何不同。
他本想牵着开饭出去玩耍,但是他才把狗牵过来,赫连诛就到了。
他这才想起,他请了赫连诛教他鏖兀话。
没办法,出游计划只好取消。
阮久极其霸道地征用了父亲的书房,与赫连诛一同修习鏖兀语。
不过他学一门外语的方法也不是很科学,他转着笔,问赫连诛:“这个在鏖兀话里怎么说?”
赫连诛说了个词,他就跟着念两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