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您了,您跟他解释一下这些事情,你是他老师,你说的话他肯定都信的。”
“放屁。”刘老先生梗着脖子,“那我让他把你的头发都剃掉,他怎么没动手?他不听我的话,他听你的话。”
“他不听我的,他现在死心眼地认定自己就是不行了,他昨天一个人胡思乱想了一个晚上,今天早上起来,他都快哭了。”
刘老先生没忍住要笑:“他在别的事情上都聪明得很,偏偏不懂这个。草原上十三四岁成亲的多了去了,他竟然还不懂。”
“那您跟他说嘛。”
“不不不,我不说。”刘老先生连连摆手,“我是教书的,不是教这个的,有辱斯文。”
“那你就看着你的学生这么郁闷?”
“到时候他自己会懂的。”
“但是在他自己懂之前,他会一直缠着我,要我……”阮久没能把那个词说出口,“我也是你的学生啊。”
刘老先生脱口而出:“那真是太好了。”
他茶余饭后最爱看的娱乐项目——“小恶魔”吃苦。
阮久不干了,一屁股坐在他脚边的地上:“你去说嘛。”
“我不去。”刘老先生架着他的手,把他从地上拉起来,“走,上午那篇文章你还没写完。”
刘老先生老当益壮,一把把他拽出门外。
书房里多设了一张书案,阮久与赫连诛并排坐着,刘老先生拿着书坐在他们面前。
赫连诛一脸愁苦,时不时就要叹一口气;阮久也是如此。
唯有刘老先生笑嘻嘻的,给他们布置了一篇接一篇的文章。
晚上回到行宫,吃过晚饭,阮久与赫连诛并排坐在桌案前做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