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深居简出,自然不太清楚。去年鏖兀和大梁不是打过一场仗吗?大梁败得厉害,鏖兀这边抓了好些俘虏,看管得不严,又逃出来许多。还有好些人,是大梁撤退的时候,来不及带走的伤员。”

小书童收起帕子:“这些人就在鏖兀和大梁的边境游荡,咱们这儿离边境太近了,他们就来了咱们这儿。”

“说不准刘长命就是梁国的士兵,受了伤四处瞎跑,就跑到鏖兀来了。照他这样的体格,在大梁军队里,怎么说也能做个百夫长。而且我怀疑他会武功,他每次挑水的时候动作都特别利索,显然是做惯的。”

阮久疑惑:“啊?那只能说明他在军营里负责挑水,说不定是个烧饭的伙夫。”

小书童对他的天真感到无奈:“挑水是习武的基本功,他挑水很熟练,说明他练过武。”

小书童这样说起,阮久这才想起,原来还有打仗这件事情。

一说起这件事情,他就想起自家兄长阮鹤。

倘若当时父亲没有来西北找人,没有把兄长从死人堆里刨出来,可能阮鹤也会沦落到现在这副模样。

阮久一想起这件事,心里就不自觉地收紧。

而刘老先生想起这件事情,也有些落寞:“是明汜和小鹤的那场仗。”

萧明汜是萧明渊的大哥,梁国的太子殿下,在这场战争中也受了伤。阮久来鏖兀和亲的时候,他还和阮久的哥哥阮鹤一样,在别院里养伤。

阮久下定决心:“那我帮帮他好了。”

小书童提醒道:“王后,他失忆了,恐怕没有这么容易。”

“试试嘛。”

阮久吃完西瓜,就去问刘长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