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大梁的事情,就算是有人要陷害太子,那也是大梁的事情。

与鏖兀无关,鏖兀只是胜了一场仗而已。

赫连诛眨了眨眼睛,看着他,道:“你已经是鏖兀的王后了。”

一听这句话,阮久也缩回了手,定定地看着他,反驳道:“王后又怎么了?我永远都是梁人。”

赫连诛只是重复那一句话:“你是鏖兀的王后。”

两个人都目光坚定,一个人要把对方完完全全地划归到自己的领地里,一个人却表示永远的抗拒与保留。

少年人心气儿大,谁都不肯先低头服软。

这样僵持了一会儿,一时间马车里只剩下两个人呼吸的声音。

阮久也没有挪开目光,只是先开了口:“乌兰,停一下马车,我要下去。”

乌兰不知道他们出了什么事情,只当是阮久嫌马车里热,要下来走走,便停下了马车。

阮久刚要下马车,就被赫连诛拽了一把。

“我下去。”他闷闷道。

然后乌兰没看见喊了停车的阮久下来,反倒看见赫连诛下来了。

乌兰道:“大王,咱们可没带别的马。”

赫连诛面无表情:“我走路回去。”

乌兰这才知道,他们两个是吵了架。

他叹了口气,跳到车夫的位置上,挥了一下马鞭:“那臣赶得慢些。”

好让大王能跟上。

阮久与赫连诛总共才说了三句话,就这样闹了别扭,一直到晚上吃饭的时候,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吃完晚饭,两个人就坐书案前,各自做各自的功课。

平时阮久遇到看不懂的鏖兀话都会问问赫连诛,今天就不问了。

今天他全部都看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