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诛拉开木门, 门关上的瞬间,他听见阮久闷闷的、带着一点祈求的声音:“不许告诉别人。”

“好。”赫连诛应了一声。

虽然不知道阮久为什么这样,但他很喜欢这样的阮久, 喜欢阮久这样跟他说话。

可爱极了!

赫连诛怀着愉悦的心情,迈着轻快的脚步,走下楼,想着阮久今天早晨应该不想出房门,所以要把早饭端到房里去给他吃。

房里,阮久抱着被子,一个人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发了好一会儿的呆。

最后他朝门的方向看了一眼,确认短时间内没有人会进来之后,深吸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飞快地跑下床,看也不看,就随便拿了两件干净衣服,然后又飞快地跑回去,钻进被子里。

跑得太急,还差点被地上的鞋子绊倒。

像极了刚刚做完坏事的小坏蛋。

拱起来的被窝窸窸窣窣地动了一阵,然后被阮久从里边掀开一角,一件穿过的中衣从里面飞了出来,飞进水盆里。

昨晚他出了一身的汗,被闷的,被臊的,总之他觉得自己身上的中衣也不怎么干净。

他重新盖好被子,仍旧是不留一点缝隙。

又是一阵窸窸窣窣,过了一会儿,被子再次被掀开,一条雪白的中裤又从里面飞了出来。

阮久掀开被子,终于从里面出来了。

被子太厚,压得他喘不过气,把他的脸都憋红了,头发也乱糟糟的,看起来可不太好。

然而这才是第一步。

阮久看着木盆里的脏衣裳,又犯了难。

十八没跟着来,格图鲁不行,乌兰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