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深夜里,赫连诛忽然被一阵小小的“猫叫声”吵醒。
“赫连诛?赫连诛?”
赫连诛转头,看见阮久眯着眼睛,正喊他。
“干嘛?”他还有点记仇,所以故意冷了语气。
“我有点难受。”阮久迷迷糊糊的,要把手从被子里伸出去,不料他睡前把被子压得太实,现在竟是连出口都找不到。
他索性靠过去,用自己的额头贴了贴赫连诛的额头:“我好像发烧了。”
贴过来的额头烫得要命,赫连诛猛地坐起来,再用手背试了试温度。
确实烫得厉害。
“我去掌灯。”赫连诛迅速下了榻,端来烛台,放在榻前。
阮久烧得厉害,脸都是红的,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把他鬓角的碎发都打湿了。
其实阮久这几天就觉得不太舒服了。
鏖兀的冬天实在是太冷太冻了,和永安城完全不同。前几天他穿得严严实实的,还能捱过去,今天上午洗了一上午的衣裳,热水都洗成冷水了,他当然受不了。
他就让乌兰给他熬了碗姜汤喝,下午烤火的时候,也觉得好多了。
谁知道晚上睡觉时,又开始反复了。
“等着,我去喊人。”赫连诛语气严肃,“这就是……”
他眨了眨眼睛,给阮久掖了掖被子,忍不住软了语气:“这就是不和我一起睡的坏处。”
“要是我抱着你,我早就知道你生病了。”
作者有话要说:软啾:……我人都这样了,你还说这些,你就是馋我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