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诛接过帕子, 给阮久擦了擦脸和手,又把手帕递出去了。
乌兰再洗了一遍帕子,递进去,解释道:“大王把帕子放在王后的额头上。”
赫连诛这才明白。
他没怎么生过病,就算生病,也很快就好了,哪里学过怎么照顾人?
他双臂环着阮久的腰,把脑袋靠在阮久的肩窝里,分明是阮久生病,他却没由来地一阵心慌。
软啾真的好容易受伤,他应该小心再小心一点的。
赫连诛把这件事情记在心里了,他下次会长记性的,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了。
他要碰碰阮久的鬓角,才凑过去,乌兰忽然道:“大王,把帕子拿出来吧,要换了。”
驿馆里为阮久生病闹得兵荒马乱的,那头儿,格图鲁点了几个人,立即就出门了。
那个下午才来的使臣泰仁也被吵醒了,他点起灯,往外看了一眼,随便喊了一个人。
“这是怎么了?”
“王后病了。”那人只来得及解释这一句,便急匆匆地跑走了。
泰仁望了一眼楼上,最后关上门。
这么晚了,他当然不方便过去探望。
但外面这么闹,他也睡不着,只是坐在床上想事情。
太后派他来喀卡做使臣,并不是看中他多么的有才华。使臣嘛,就是跑上跑下、劳心劳力的,太后正是看中他怯懦,趋炎附势,笃定他不敢对自己说谎话,才让他过来的。
泰仁想着,等自己到了喀卡,当然要把喀卡的事情,事无巨细地回禀给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