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久与柳宣对视一眼,笑了一下。他们觉得熟悉,正如阮久所说,每逢年节,永安城中的贵夫人都爱玩这个,柳宣的娘亲大概也不例。
第一把快就结束了,阮久一边给他们银锭,一边说:“第一把算是练手的,王后先给你们发压岁钱。”
乌兰与格图鲁大声道谢:“谢谢王后。”
柳宣一愣,也笑了一下:“多谢王后。”
“继续继续。”阮久摆手,“下一把就认真玩了。”
赫连诛被阮久的“不准玩”禁令限制着,只能坐在阮久身边观战,给阮久递葡萄干吃。
虽然阮久不让他学,但是他看了两把,快就学会了。
下一把的时候,他把葡萄干递到阮久嘴边,又指了指其中一块牌:“软啾,出这个。”
阮久张嘴衔走葡萄干,哼了一声:“你不懂,我就不出这个。”
说着,阮久就打了另一张牌出去。
他的下家是柳宣,柳宣笑着道了一句“多谢王后”,就抬手把他打出去的牌抓过来了。
“好吧。”阮久再一次从脚边抓出一把银锭,交给他们三个,“我今天手气不好,合该给你们压岁钱。”
柳宣再一次笑着道了谢。
麻将声哗啦啦地又响了起来,他却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从前在永安城的时候,他娘亲也爱玩麻将,不过府里对姨娘管得严,只有年节那几天能玩两把,还是和家里的姨娘们一起玩儿。
柳宣小的时候,就被娘亲抱在长板凳上,看她们玩儿。
有一年,府里克扣他们的用例,除夕那天,娘亲连元宵节穿的白绫袄都还没有着落。
娘亲没有闲钱再打麻将,却被姨娘们硬拉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