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臣全部归位,赫连诛才开了口:“你们在吵什么?说来我也听听。”

方才带头的那小吏仍旧带头:“臣等担心大王安危,害怕大王被不轨之人所蒙蔽,如今见大王安然无恙,臣等就放心了。方才失了态,请大王恕罪。”

众臣又拜:“请大王恕罪。”

赫连诛但笑不语。

只听那小吏压低语气道:“只不过微臣一介小吏,顶撞了尚书大人,还擅自揣测胡哲瀚大人,微臣惶恐。”

赫连诛却问:“你在礼部任职多少年了?”

“微臣不才,只五年。”

“五年很长了。”赫连诛道,“你很好,细心大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礼部尚书了。”

小吏连忙再拜:“微臣塞凡谢过陛下。”

礼部尚书登时汗湿背后,两股战战,想要跪下求情,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冤枉啊,他根本就不知道大王会批复奏折,先前胡哲瀚不是说,大王不爱管政事,说好了,朝政都交由他们处置吗?

或许他根本早已经忘记了,只是随手把奏章放在桌上,又随手一拂,奏章就掉进了废纸堆里。

他转头看向胡哲瀚,胡哲瀚也立即紧张起来。

所幸他还算有半点理智,没有把胡哲瀚攀咬出来。

胡哲瀚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赫连诛的目光又落到他身上,他心中咯噔一声,手上汗毛都竖起来了。

太可怕了,他不由得后退了两步。

赫连诛就像是一头狼,平时不声不响地蹲在一群最强壮的狼里,蛰伏两个月,搅闹得狼群内讧,然后他才跳出来,平息内讧,坐上了头狼的位置,再趁势把他不喜的人全部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