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久握住他的手,翻身上马。

他终于上了马,可赫连诛却觉得,好像还是有哪里不对劲。

他回头看看坐在自己身后的阮久,阮久极其自觉地推开他的手,握住缰绳,驱马向前。

他终于发现是哪里不对了,阮久抱着他,而不是他抱着阮久。

但好像这样也没错,之前就是这样的。

可是他已经比阮久高了啊,不应该轮到他揽着阮久了吗?

他已经比阮久大只了,阮久这样抱着他,不会觉得难受吗?他有一点难受。

赫连诛在两重困境的摇摆之中,回到了大德宫。

这天下午,阮久与赫连诛窝在书房里纳凉的时候,乌兰回来禀报:“大王,柳公子出城了。”

赫连诛连头也不抬:“知道了。”

他就是来替太后向大巫查探尚京里的消息的,只是撞上了阮久,又被赫连诛看见了,不好久留,马上就离开了。

乌兰走后,赫连诛似是随口说了一句:“往后应该不会来得这么勤了,再往后,太后也分不出精神再来盯着尚京了。”

阮久专心看话本,不说话。

赫连诛坐到他身边,挨着他:“软啾,你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阮久推他,“热死了。”

“太后为什么没有精神留意尚京。”

“为什么?”

“你明明知道的。”赫连诛道,“我上次在祖庙里就说过了,对大巫说的,用鏖兀话,你听得懂鏖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