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怎么敢……
“摆驾,摆驾……”
太后连外裳都来不及披,就跌跌撞撞地跑出殿门。
她站到宫墙城楼上时,正好看见赫连苏尔被吊着双手,悬在一根横木上,被囚车送进来的场景。
而赫连诛也带着阮久站在城楼上,专心地瞧着被送进来的反贼,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太后。
太后怒急攻心,简直说不出话来:“你……你怎么敢这样折辱他?”
“母亲,是他先要杀我的,我只是反击,侥幸反击成功了。”赫连诛抱着手,仍旧不看她,“母亲不问我有没有受伤,怎么反倒这样质问我?”
“你……他是你的长辈,赫连家的规矩……你不能……天神阿苏陆定下的规矩……”
“我用的是赫连家教训逆子逆臣的刀法,不受辈分约束。况且如今我为君,他为臣,我处置反贼,母亲还有什么意见?”
赫连诛拨了拨背上还没有卸下来的重刀。
这就是他北上去向帕勒老将军学的刀法,他不想授人话柄,更不想因为这种规矩,牵连阮久下地狱。
麻烦虽麻烦,但还是很好用的。
武力和道理的制高点,他全部都有了。
赫连诛低头,捏了捏阮久的手。
第66章 最终了断
不知道赫连诛与赫连苏尔在鬼谷之中发生的战争有多么惨烈。
赫连诛后来向阮久提起这件事, 语气轻飘飘的,仿佛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但他回来的时候,身上添了两三道新伤。
被吊在横木上、送进尚京城的赫连苏尔看起来更惨一些, 背上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没有包扎, 已经结了痂,与衣裳结在一块儿, 泛着乌黑的颜色。
他整个人都蓬头垢面的, 奄奄一息, 只是轻轻的一阵风, 便能将他吹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