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父子二人,就说了一夜的话。”

英王面容扭曲,扬手砸了手里的东西:“他也就只会哄哄父皇。”

萧明渊的生辰在正月,早已经过了。

梁帝没有让礼部给他办礼,更没有给他封王,现在改了口,说是为了阮久,才把萧明渊的冠礼推迟。

不论梁帝的初衷究竟是什么,但只要他这样说了,这就是他的本意。

萧明渊与梁帝父子两人的关系很快就回到了阮久和亲之前,甚至比从前还好。

梁帝还来看过他们打马球。

阮久的生辰在六月,这阵子礼部和内廷都在忙着筹备他和八殿下的冠礼。

很快就到了这天。

阮久早早地被人从被窝里挖出来,洗脸漱口,然后被赶到阮家的祖庙去。

阮老爷请了永安城里德高望重、身体康健的老人家来给他束冠。

别的都在其次,阮老爷主要看中这位老人一生平坦、无灾无难。这老人原本住在离永安外的庄子上,不肯挪动,阮老爷派人去请了几次都没请动。

阮夫人都被他气笑了,劝他换个人算了:“咱们家是儿子束冠,又不是女儿出嫁,要请福全老人来梳头。”

偏偏阮老爷“一意孤行”:“不行,就要他。”

于是他大手一挥,合老人口味的名家字画、古籍孤本流水一般往庄子上送去,最后才把这位老人请来。

此时那老人看着正朝这里走来的、偷偷打哈欠的阮久,看了一眼阮老爷,咳嗽了两声:“就为了这样一个臭小子?”

“再不好也是自己家的。”阮老爷笑道,“况且我看着挺好的。”

这时阮久也到了面前,朝他们作揖:“爹,老先生。”

礼数十分繁琐,阮久跪在软垫上,原本还昏昏欲睡,后来抬头对上父亲的目光,登时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