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从阮老爷心中升起。

阮久对娘亲道:“爹带我和哥去天香街听曲子,要不是我和哥催着爹快点回来,爹到现在还不肯回来……”

“夫人,他胡说!”

阮老爷要把阮久给拽过来,阮久躲在娘亲身后,使劲摇了摇代表孝顺和“孝顺”的尾巴和耳朵。

“娘亲,我和哥都困死了,我们能先回去睡觉吗?”

“去吧。”阮夫人摸摸他的脑袋,“晚安,娘亲的小乖乖。”

虽然束了冠,但永远是娘亲的小乖乖。

阮久乖巧地同娘亲说了“晚安”,然后拉着兄长告退。

冠礼办完了,阮久也要回鏖兀去了。

再不回去,等到了冬天,鏖兀到处都是积雪,更不好走。

阮久虽然万分舍不得,但也不得不开始收拾行李了。

临走前几天,阮鹤要带他去见一个人。

“是谁呀?”

“到了就知道了。”

阮鹤把他推上一辆马车,马车的门窗是封住的,让人看不见外边的景色。

阮久坐在马车里,没能再从兄长那里问出什么,他也没有听车轮声音就能辨认方位的位置。一开始还能感觉到马车是向前直行的,等转了几次弯,阮久就分不清楚了。

阮鹤看着他从一开始的竖着耳朵的机警模样,到彻底放弃,瘫在座位上的模样,忍不住想笑。

“没事,兄长不会把你卖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