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诛不慌不忙地收回手,丝毫没有被抓包之后的紧张。

如果他没有以另一声“汪”回复阮久,那就更好了。

阮久坐起来,把项链收进衣领里,还没怎么睡醒,就那样低着头坐着,两边脸颊潮红,眼神也懵懵的。

赫连诛丢开扇子,凑过去要和他蹭蹭。

总结多年经验,赫连诛早已经总结出规律来了,阮久在两种时候是软乎乎、予取予求的,第一种是刚睡醒的时候,赫连诛要蹭就能蹭,要亲就能亲,阮久还没反应过来,也不会躲;第二种是阮久喝醉的时候,他那时候已经醉死过去了。

将近十八岁的赫连诛,已经几乎能够将阮久整个抱在怀里了。

他把自己的下巴抵在阮久的肩上,用脸颊蹭他的颈侧。

蹭了好一会儿,阮久也没有什么反应,偶尔赫连诛没刮干净的胡子扎到他,他才会往回缩一下。

外面窗户下,阮久养的一狼一狗也是这样的动作,馒头把米饭压着要蹭,蹭着蹭着,就滚下台阶去了。

正巧滚到乌兰脚边。

乌兰才从外面回来,绕开它们两个,就进了房间。

他在外间敲门:“王后,毓庆殿那边有点事情,请王后过去一趟。”

阮久这才回神,推开赫连诛,就要下榻:“来了。”

但他走不动,赫连诛的手臂还环在他的腰上。

阮久回头,对上赫连诛的双眼,有些无奈:“我有事情。”

赫连诛眨眨眼,一脸无辜,就是不松开手:“我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