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对方对自己的感情上,十分确信,不曾怀疑,却又唯独在这件事情上,不肯妥协,互不相让。

赫连诛拿着银质的匕首,将盘子里烤得软烂的牛羊肉切成小块,然后放到阮久面前。

阮久便拿着筷子吃,往嘴里塞了好几块,然后鼓着腮帮子嚼。

阮久足足吃了一碟,才放下筷子,满足地摸了摸小肚子,最后打了个嗝。

赫连诛抬手抹了一下他的鼻尖,把手指上的酱料给他看,刻意问道:“你怎么吃到鼻子上了?”

阮久自己也摸了一下鼻子,瘪着嘴,不大高兴地看着他。

今晚不似昨晚,赫连诛没怎么喝酒,就算有人过来敬酒,赫连诛也只是看一眼阮久,随后推辞了,说昨天只是喝了一点,就要劳烦王后帮他洗漱,王后小身板,又扛不动他,实在是很麻烦。

众臣不敢强求,笑着饮尽自己酒樽中的酒水,就离开了。

倒是帕勒老将军剑走偏锋,对赫连诛道:“才喝了这么一点就洗漱都洗不了了,大王还是要多练练。”

赫连诛就端起酒樽,同老将军轻轻地碰了碰酒樽。

帕勒老将军又看向阮久:“以后大王再喝醉,王后不用管他,锻炼他几次,以后就会自己洗漱了。就算喝得吐了,也懂得自己爬起来收拾,都是惯的,练几次就好了。”

阮久双手撑着头,喝了点葡萄汁,粘在嘴角上,看起来就甜滋滋的:“我不管他,他连回去的路都找不到,又要发酒疯,到时候鏖兀没了大王,岂不是我的罪过?”

帕勒老将军爽朗笑道:“由他去就是了。”

阮久也跟着笑了一下,帕勒老将军道:“大王只有一句话说的是对的,王后这样小小的,等会儿被大王给压坏了,那就不好了,还是别管……”

这话还没说完,帕勒老将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就停住了,憋笑道:“老臣失言了。”

阮久哽住。

为什么老将军就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肆无忌惮地说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