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怕中午的时候,阮老爷还没消气,被抓住了就要被打,所以要避开他。

阮久找了个小花瓶,把折下来的绿菊放在窗台上,又搬出一堆布料,准备缠个绢花,给父亲赔罪。

只可惜阮久从没做过这东西,有点手笨。

一直到了午饭的时候,阮久已经被各种布料丝线缠起来了。

赫连诛把他给救出来,放在位置上:“先吃饭吧。”他顿了顿:“刚才娘派人过来说,她会处理好的,你不用担心。”

阮久扭过身去洗手:“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你当时一个劲地在弄丝线,喊你你也没听见。”

阮久笑了笑:“那就吃饭吧。”他给赫连诛夹了菜:“等事情都结束了,就能出去吃饭了。”

赫连诛却道:“在家里就很好。”

阮久又笑:“那就一直在家里吃饭好了。”

用过午饭,阮久把搬出来的布料都收拾好,在小榻上躺好,准备小睡一会儿。

赫连诛从来不用午睡,只是坐在一边看书。

阮久挪着过去,枕在他的腿上,捏捏他腿上的衣料:“小猪。”

“嗯。”

“你要是我爹的儿子,他肯定特别高兴。”

赫连诛放下书卷:“为何?”

阮久从他腿上爬起来,眨巴着眼睛:“你长得高呀。”

“这样。”

“他一直很想要一个鏖兀孩子,因为我娘是鏖兀人。但是我和我哥都不像鏖兀人那么高大,我从头到脚,像鏖兀人的只有这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