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诛双眼漆黑,十分真诚:“忍不住了。”

“已经到家了,不能再待在马车上了。”阮久拍着他的背哄他,“快下去吧,马上就好了。”

赫连诛抱着他,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阮久明显察觉到赫连诛的呼吸都变烫了,有点灼人。

阮久想了想,附在他耳边:“三个亲亲,现在回去就有三个亲亲。”

可是三个亲亲显然已经不能满足赫连诛了,他不为所动。

阮久再想了想,道:“随便你,随你想怎么样都可以,这样行吗?快点下去吧,我怕你憋死了。”

赫连诛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噌的一下就把阮久抱起来了。

他把阮久抱起来的时候,阮久的脑袋“咚”地一下撞到了马车顶,阮久“嗷”地嚎了一嗓子,本来想使劲拍一下他的背的,想了想,还是自己忍住了。

谁让赫连诛现在是特殊情况呢?

赫连诛一边把他抱下马车,一边给他呼呼。

回到房间,把人放在床榻上,继续呼呼。

阮久揉着脑袋坐起来:“小猪,没事,我不疼了。”

赫连诛吻了吻他的头发,就把他给按倒了。

外边正在下初雪,簌簌的声音。

兵围永安,梁国内乱的时候,只有这里像是桃花源,安宁又温暖。

阮久是很温暖,睡着睡着,一整夜出了一身汗。

中了药的赫连诛就像是在外边流浪、饿了好几天,忽然闻见鲜血气味的孤狼,就算是用舌头去舔裹着刀尖鲜血,刮破了舌头,也绝不退缩。

有一阵子,雪光映着月光,从窗户外照进来,阮久还以为是天亮了,气坏了也累坏了,垂着眼睛就要哭,赫连诛跟他解释他也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