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男的强|奸男的不算强|奸罪就是了。”
他又补了一句,修长的两指夹着烟,吐了团二手烟出来,拇指弹了弹烟屁股,脆弱的烟灰在空气里飘落,两只眼睛黑咕隆咚意味不明地看着我。
我死死缩在车上的角落里,悄摸地抓了个比较重的快递盒在手里。
“你爱下不爱。”袁野迅速抽完手里的烟,随手扔地上,走了。
他脚步声很轻,很快就听不见了,可能是进了那间小屋去,不知道是不是他家。
这里离能坐到公交的大马路并不是很远,我寻思着沿着来时的路走回去,结果刚一下车,袁野突然就从车的一侧冒了出来,双手像把大钳子似的拦腰箍住我,抓住我就把我拖进了小平房里。
“这是我家,随便坐。”袁野语气像是正常招呼客人那样,然后手上却把门从里面上了把铁锁。
钥匙装进了裤兜,他脸上浮现出一种不很适合他这张黑脸的得意的幼稚笑容。
这房子很小,中间一张四角方桌一张长条凳,房子只开了两个窗户,里面那个窗户下边一张木架子打的单人床,门边上还有个窗户,边上放着火炉,砌得很粗糙的水泥台上摆着锅碗瓢盆,泛着层没洗干净的油光,地上全是黑的黄的煤灰,一看就是不经常扫地。
袁野正在提着一只热水壶倒水,我悄悄溜到床那边的窗户,把玻璃窗打开——玻璃窗外焊着铁栅栏。
“老婆你真是一点儿都不老实。”袁野忽然出现在我身后,抓住我的手就用力拽。
“放开!”我吓个半死,猛地一甩手,迅速蹿到了屋子的另一边去,整个人都凌乱了,“你,你把我弄这里来干什么?我告诉你,你这是,你这是……我我我可以报警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