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涨红着脸,却还是不服气地说:“再多给我几分钟我就会抓出真凶的!”
他抬手,曲起中指,拇指和中指环成一个圆,在我的额头上弹了一下:“痴心妄想。”
我撅着嘴唇耸了耸鼻子,扮了个鬼脸。
他的手转而勾起我的下巴,那双漆黑的眸子定定望着我。
长久的对视中,我渐渐反应过来刚才与他对话时的肆无忌惮,心里一跳,缓缓垂下眼睑。
他松开手,对我说:“关灯吧。”
我起身将书放好,关了床头的开关。
黑暗里我听到他难得问我:“这段时间感觉怎么样?”
我诚实地回答:“还好,我在试着适应一切。”
他“嗯”了一声。
沉默了一会儿后,他又说:“我不反对你出去走走,做些你能做的事。可像今天这样走丢了还得让我去接你的情况,我希望不会太频繁地发生。如果知道自己有可能应付不来,干脆一开始就跟我说,反正无论如何都得麻烦我不是吗?”
我觉得有点难堪,但还是乖乖说了句“知道了”。
“好了,睡吧。”他道了声“晚安”,很快就睡着了。
我在黑暗里睁了一会儿眼睛,即使不断告诉自己,晏明朗的话虽然不中听,却句句在理,可心里难免觉得委屈。
我知道说出这些话的他只是作为一个年长者以丈夫的身份很单纯地在教我怎么做事,可听在耳朵里,却给人一种不该麻烦他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