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即使他再如何克制,我也总是吃不消。
我好像哭了。
其实我并不习惯流泪,即使在父母同时去世又担负了巨额债款的时候,我也只哭了一场,就擦干眼泪接受了现实。
可真的太疼了。疼的不只是身体,还有心脏。
我不明白。
谁都不说清楚我的错处就来惩罚我。
拥抱总是面对面的,因为晏明朗喜欢看我那双据说在疼痛时可以变色的眼睛。在被放开的一瞬间,我就挣扎着翻过身去,把脸埋进枕头里。
眼睛湿乎乎的很难受,于是我很快就让自己平复下来。
晏明朗点了一根烟。
他从来不会直接在床上抽烟,这是第一次。
他一只手摸着我的后背,有点类似于安抚的感觉,然后我听到他叹了口气。
那一刻我又有点想哭,可自尊不允许我一晚上哭两次,咬了咬嘴唇,把眼泪压了回去。
我想发泄心里的怨气,又不敢说他的不对,只能愤愤不平地说:“我真不明白。”
他平静地问我:“不明白什么?”
“不明白你们为什么都不拿我当人看。”一点起码的尊重都不给我。
摸着我后背的那只手顿了顿,晏明朗往旁边探了下身,我想他是在熄烟。
然后他说:“你的头脑太简单了,Sha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