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了下头,迟疑了一下,又问:“要不要去书房看会儿书?”
我点头,他拿起外套披在我身上,抱着我走进书房。
书架前多了一个沙发和大理石圆桌,晏明朗把我放在沙发上,坐垫柔软,一坐进去就陷在里面似的,舒服极了。
“想看什么?”他站在书架旁问我。
我抬眼扫过一列列的书籍,最后选了一本散文集。他帮我拿下来,又挑选了两本放在我面前的圆桌上。
我低下头看书,他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端了一碗汤进来。
汤很清澈,一点油花都没有,应该是鸡汤,很鲜美。
我一口气喝光把空碗递给他,他拿出去洗了回来,坐在书桌后办公。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再抬起头来时,恰好看到晏明朗在看我。他眼神一闪,却没有刻意隐藏,只是眼神看起来很复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
那件事我们都没有提起,可我知道,他不是畏惧承担责任,他只是已经亲自给自己定了罪,觉得和我提及只是给我徒增烦恼而已。
其实那件事对我来说,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可怕,我的确总是会因为别人一个细小的举动而敏感畏惧,但就如同我对兰卿说的,我没做错什么,错的是别人,我何必因为别人的过错而折磨自己?
身体被玩弄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钻牛角尖走不出来。不过是一堆玩具而已,都是一堆死物,只要不是人,我还是干干净净的,我怕什么?我怕的只是暴力和变态的施虐欲而已。
我知道,刚才睡醒时我的瑟缩一定在他心上扎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