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他点点头。
他接过剖腹产同意书,我看到他签字的手在颤抖。
“Shaw,”他俯下身来,手扶着我的后颈,额头抵着我的额头,蹭了蹭,微微侧开头,用力吻上我的嘴唇,“别紧张,我会一直看着你。”
我点点头,其实我并不觉得自己很紧张,可是当我张开嘴巴,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却只听到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
我咬住后槽牙。
手术准备得很快,我被推进手术室前,晏河安和苏美兰也到了,Vito有他们照顾,晏明朗陪着我进了手术室。
其实这并不合规矩,但有钱好办事。
他穿着无菌服,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麻醉师用近十厘米的粗长针管为我注射药物。
虽然是男性麻醉师,但他的声音很温柔,他让我侧卧着蜷缩在手术台上,不断告诉我不要紧张不用害怕。
针扎进去的时候,其实恐惧多余疼痛。
很快,麻醉生效,除了大脑还存在意识,身上在没有任何感觉。
我连手术已经开始了都不知道,只看到面前的主治医生的手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不断动作着,肚皮似乎有一点拉扯的感觉,除此之外没有半点感觉。
回想起生Vito时的痛苦和恐惧,两相对比,我的心渐渐放松下来。
“天。”
我听到医生说了一句中文,他匆匆扫了我一眼,手上的动作不停。
我吓了一跳,以为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了,但很快,一个婴儿被护士接到手中,随着一声啼哭,我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转头看着被护士抱到一旁清理的小小婴儿,眼睛不知什么时候模糊了,以至于当另一声哭声响起时,我一下子完全没有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