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影子如影随形,我想我是长的太高了,即便是正午的阳光,也让我的影子有了一寸的长度,这个影子如我的姓,是我与生俱来的身份,无论走到哪里都姓谢,只要是姓谢就不会让他好受吧,会时时刻刻提醒着他受的苦吧。
他受的苦疼吧,我觉得疼了。
我知道被关的苦,我也被关了半年,我还是在金丝笼中被关着,有吃有喝,没有任何的审讯,就这样我都要疯了,那盛蕴是怎么熬过来的?
我想不下去了,我抱着头蹲到了地上。我想起盛蕴经常趴在栏杆下看,那时候我还腹诽他跟林黛玉一样沉郁,时时刻刻想要跳楼,而现在这些想法,让我心里疼的喘不上气来。
我从站在太阳底下仰头大喊大叫,到最后抱着头蹲在地上,还是蹲在正中间的位置。
路过的人都跟看神经病一样看我,我想跟他们说,别这么看我,我不是疯了,我就是站不住了。
我的腿再也走不动了,我就这么蹲在地上,我没有烟抽,于是就看着地,等我自己的心脏能够自己愈合,然后正常运转。
我不知道蹲了多长时间,直到盛蕴的电话打过来,我才看了眼时间,原来是中午了,要是以往这个点儿我早跑回去吃饭了。
我接了电话,我还没有‘喂’出来的,盛蕴的声音先出来了:“谢沉安,你是找灵感找丢了吗?以后不许再出去工作,不管你是不是CEO,立刻给我回来。”
他还是那个声音,淡漠的、又带着一丝□□,但他的□□依然在情理之中,我确实是应该待在画廊里工作。
他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这样理智的人,天崩塌了都不会让他变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