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见他跟我说:“谢沉安,你别睡!现在太冷了,睡着了容易感冒!”
我含糊的嗯了声,我觉得我没事的,我当年也是在雪地里训练过的人。
但是他还是空出一只手来摸我的脸,他的手太凉了,我有些嫌弃的撇开了头,他把手收回去了,把我又往上托了下,脚步快了起来,我听着雪在他脚下极富节奏的响着。
他一边走还没有忘记跟我说话:“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非要磕一千个!谢沉安?!”
他走的越发的快,后面都想跑了,但小跑了两步后却不得不停了下,我听见他粗重的喘气声,我又跟他说:“你别跑,你会把我掉地上的。”
这是条步行街,没有车,要走到马路上,还要好一会儿。我保证不睡了。
他深吸了口气,又把我往上托了下:“好,你抓紧了,往前趴一下,腿分开,硬邦邦的不好背。”
真是的,怎么这么多要求,我当年背他的时候可没有提这么多意见。
我跟他有一句每一句的嗯哼着,终于走到了马路上,拦到了车,我们两个先去了医院。
医生听说我们两个是磕头磕的,很快将我们两个一起送进了病房,处理手段粗暴简单直接,看他这个熟悉法,一定是有很多我们俩这样的发烧友。
我们俩连病号服都没有用换,就给我吸了点儿氧气,把我们俩的房间温度升高就算了事了,盛蕴就算了事了,我有一点儿低烧,大夫给我挂上了个点滴。盛蕴躺在我旁边的床上跟我说:“好了,你现在可以睡会觉了。等一会儿张振东来了,我叫你。”
我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儿,听到了张振东的声音,他跟盛蕴说:“我不是让你们俩去玩吗?你们俩这是去殉情了吗?”
他真是不会说话,所以盛蕴冷声道:“你要是不会说话就回去吧。”
骂的对,要不是我现在睁不开眼皮,我都想抄起个枕头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