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实已经发生,他只能尽力挽回。
沈珩握住谢樟给他擦眼泪的手,把谢樟拉到自己怀里,很孩子气地把人整个抱住,蹭着谢樟的头发说:“我好爱你,一直爱你,一辈子爱你。”
谢樟说:“好。”
十八岁的年纪说一辈子或许太草率,可他相信他和沈珩的永远。
作为酒会的主人,宴会结束的时候不送客十分不礼貌,但主人是谢樟,那在场的绝大多数人也没有让谢樟亲自相送的资格,有资格的也可以理解谢樟喝多的说辞。
所以宴会什么时候结束,谢樟并不清楚。
楼下自然有人替他安排善后,而他现在只需要负责眼前这个从上一次酒会上带回来的笨蛋小狗。
他得到沈珩 “一辈子” 这样的许诺,和沈珩在包间的客厅里面缠吻。
接吻到半程,沈珩呼吸渐渐重了,手指笨拙地去拆他衬衣的扣子,解掉两颗就花掉了很多时间,但忽然又停住了。
傻小孩脸色绯红,呼吸不匀,脸上有泪痕,下面还顶着他,却想起来抱怨:“我没有给你戴戒指。”
出现在杂志封面的戒指,还有刚刚亮相在媒体和来宾面前的戒指,都不是沈珩戴上去的。
仪式感很重要。
谢樟认可沈珩的抱怨,却又故意将戴戒指的手指从沈珩腰线的位置慢慢滑过,勾得小年轻不由自主蹭他,然后才抬到沈珩面前,说:“好,你来戴。”
没想到戴完戒指傻小孩哭得更厉害了。
谢樟有些没办法,他也没有见过爱哭的笨蛋小狗,而且他哄人的手段其实并不多,所以只好继续吻沈珩的鼻尖和唇角。
沈珩是看见了谢樟手腕位置戴着的袖扣,心里发热,鼻头才会没出息的发酸。
他抽噎了两声,很努力地想要把眼泪憋回去,可眼泪没憋回去,心里的热也没憋回去,偏偏谢樟还一直在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