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吵得他脑袋每根弦都绷紧了,太阳穴突突地跳,被压制短暂沉睡的暴躁在挣扎着试图苏醒。
沈修然背对着阳台,整个人犹如藏在暗处的影子,一面跟随者他的主人,一面想要霸占想要吞噬。
伸出手靠近,指尖在即将触碰到耳垂时,手下的人动了。
似乎是潜意识察觉到注视,江妄睡得不安稳,眉头轻轻蹙着,无意识偏了偏脑袋,恰好将半张脸落入了他的掌心。
暴露出另一边完整一侧脖颈,和正面可见的小半腺体。
沈修然眯了眯眼,双眸染上夜色,越见黝深。
倾身靠近不断吸引着他的地方,越近,茶香越深,越让他难以克制。
被犬牙压在腺体表层脆弱的皮肤上,即便是深陷梦境,江妄还是条件反射敏感地抖了一下。
眉头皱得更紧,手上也开始挣扎,可惜迷糊的意识所能调动的力有限,掌骨才抵上对方肩膀便被扣住手腕压在枕头一侧。
反抗尚未开始便被轻而易举压制。
沈修然稍稍用力犬牙压得皮肤下陷,只需再添上两分力,便能刺入皮肤。
神经因为兴奋的渴望而绷紧,它们在为即将获得的安抚盛宴欢呼雀跃。
烈酒的味道悄无声息渗透出来,如同无数双无形的手源源不断伸向江妄,它们也企图分一杯羹。
躁动的息无力自控,霸道地缠住甜茶味不断与秋夜从阳台涌入的晚风交织摩擦,升温,发烫,沸腾,爆炸——
宣告失败。
热量堆积到顶点,只差临门一咬时,沈修然退缩了。
他还是没有咬下去。
空欢喜一阵的信息素无处发泄,躁动地在宣布抗议。
手指添上了两分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