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桌前犹豫了下,回动开叫他:“你去医院看过医生没?”
沈修然动作顿,语调冒着冷气:“不需你管。”
……行吧,还是这么酷。
江妄料到他会这么说,试探失败,在里摊了摊手,拉开椅子坐好,念及眼下迫在眉睫的事,不说话了,翻出试卷开始赶作业。
这些都是明天早上就交的,他周六和周天上午偷懒没写,就全堆到了现在。
其他科还好,选择题多,连猜带蒙随便就写完了,数学不样,难不说,解答题还贼多。
江妄好些解不出来,笔头都快咬烂了,最后只鬼画符地胡乱写完,就这样还直写到熄灯后。
被试卷折磨得头脑发晕,睡着之后梦里极其痛苦地在题海徜徉。
他已经好久没做过这种梦了。
和之前的梦样,诡异,奇特。
梦里那些试卷都成了精长了手,连重成长了好几倍。
他们扒拉在江妄上将他抱得紧,手脚都束着挣挣不开。
然而和之前的梦又不太样。
因为他在被困得最用力的时候,醒了。
朦胧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真的双手不动弹。
却不是梦里那样被长了手的试卷困住,而是被真真实实人用力抱着,头埋在他颈窝,浑都在不受控地微微发颤。
半夜醒来看见自己是这么造型原本应该是件很惊悚的事,但是周围四溢的酒味将惊悚淡化的大半。
这味太熟悉了。
熟悉他的到惊恐还来不及升起就被压了回去。
“沈修然?”
大脑还没完全清醒,他迷糊地叫他声,声音低哑,柔软,混入安静的夜色毫无违和。
对方抬了头,隔着咫尺的具在看他。
光太暗了,江妄半睁着眼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肢已经在下意识的指挥下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