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前两天,他从岛上回去后,觉得自己半个房子就快到手,人便有些飘,赌-瘾又上来了。正好有个损友说附近开了个新场子,他便蠢-蠢-欲-动,想去试试手气。

第一晚他还不太敢放开手,毕竟王香玉的威胁他可没忘。随便赌了几把,没成想还赚了钱。第二晚他就坐不住了,准时到了地方。

当然,他心底也留着底线,告诫自己差不多就得收手。可谁知道前半夜他运气简直好得不行,想什么来什么,庄家被他气得脸都紫了。

桌上厚厚的筹码越积越多,他的胃口也越来越大,后半夜干脆单独跟庄家对赌。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他开头赢了一盘后,后面的运气便直线下降,没多久就把桌上的筹码输得精光。他不服气,觉得自己能赢回去,写了欠条,又去兑换了一百多办的新筹码。

方家老房子的市值有两百多万,就算输了,还有一半房子能抵,赢了就能回本。他这么安慰自己。

等开局的时候,他额头都是冷汗,神经崩到最紧。

对面的庄家亮出了牌,他一看清点数,顿时眼珠翻白,整个人像被抽干了力气,从椅子上跌了下去。

半个房子,没了。

“这个天杀的,自己输了钱,就把家里的房子抵押了出去!要不是我今天起来没找到房产证,还不知道他犯了这么大的事!”

王香玉边骂边抹眼泪。

“那他怎么被抓了?”方翼不解。

“我报的警,我把那个赌场举报了。”王香玉忽地抬起头,语调阴冷,眼底带着极重的恨意:“警察把赌场一锅端了,自然把方正霆也抓了。”

“我以为拘留几天就没事了,可警方说方正霆参与聚众赌博,至少要判几个月。现在房子被催债的人收了,我只能住在娘家,那个死鬼又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