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慕言已经把刀叉和盘子放到了洗手池里,视线在旁边扫了一圈,拿起挂钩上的橡胶手套,冷静开口:”洗洗不就会了。”

宋离汗然,那不还是不会。

话音落下他就一手拧开了水龙头,阀门开的过大,水流直直打在盘底,蓦然溅出一大片水花来,贺慕言的衬衫瞬间就湿了一块。

吓得宋离忙把龙头给关掉:“不是这样的,要先把盘子立起来或是这样放到旁边,水开太大了不行,也浪费。”

由于贺慕言站在洗手台的正中央位置,宋离帮他收拾残局时就必须往前探半个身子,还略微把贺慕言往旁边挤开了一点,从后面看就好像他完全被拢在了贺慕言怀里一样。

贺慕言低头,看着他头顶的小发旋,依稀还闻得到清浅的洗发乳香气,和他用的一样,却比他用起来好闻。

宋离很快就把盘子洗完了,意识到旁边还杵着的大块头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好像鸠占鹊巢了,抬起头,不好意思的笑笑:“对不起啊,一时顺手就……”

后面的话他没说完,因为他突然发现现在他们两个的距离实在太近了,贺慕言看着他,温热的吐息就洒在他的额头和脸颊上。

这气氛太有那味了,于是很自然的,贺慕言就垂下头来。

宋离也不知是呆了,还是也有所期待,没动,甚至还略微往上抬了抬脸。

他们就自然而然的接吻了。

贺慕言的吻绵密浓厚,侵略意味十足,这和他做事的风格也很像,有些些大男子主义。

宋离完全被占据主导地位,像块浮木一样攀在贺慕言身上,被他单方面的引领。

昏昏沉沉的结束了,宋离才觉得自己屁股下面有点凉,低头看一眼,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被抱着坐在了后面的琉璃台上。

贺慕言还时不时在他嘴角和鼻尖落着轻吻,一口一口的啄他。

宋离懒洋洋的,也受用的很。

昨天晚上做那事时他就发现了,贺慕言好像很喜欢亲吻,时不时就缠上来跟他啃来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