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东宴眼睫微颤,缓缓撑开眼帘,看向江吟,问:“这对你而言,重要吗?”
他的语气带着点质问的意思。
江吟顿时如梦初醒,自己了解的林东宴,只是林东宴想让他了解的。至于别的事,他从来不会过问,毕竟他们的关系如此。
江吟刚才的话,无异于在打探林东宴的过去,这已经越过了事先画好的线。
江吟赶紧摇头说:“不重要,你不需要回答的。”
然而,江吟避之不及的回应,却让男人抿紧薄唇,重新垂下了视线。
一直到晚会结束,他们没再说过一句话。
迎新晚会之后,林东宴忙着其他事,江吟则在准备自己十月中旬参加书画大赛的作品。
这段时间里,沈雪言也忙得不可开交,几乎没有见面的时间。
江吟抽空买饭的功夫,忽然看到宿舍楼下围了一大堆人。
他狐疑地凑近,立刻听到了哭天抢地的声音。
“我儿子他做错了什么?他从小到大都是班里的尖子生,又乖巧又听话,他怎么会主动去伤害别人?肯定是那个姓杨的欺负我儿!他们有钱人不是都不把穷人的命当命吗?一定是他先伤害我儿,我儿才会还手、才会失手杀了他!”妇人瘫坐在地上,哭得眼睛发肿。
而她身边,是面沉如水的林东宴。
看到这一幕,江吟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
妇人一手扯着林东宴的裤腿,衣服上、脸上全都沾着灰尘,特别是眼泪打湿了灰尘,湿答答地粘在皮肤上,看上去又狼狈又骇人。
“我儿他绝对是无辜的……林律师你是江城最厉害的律师,我儿穷、我儿请不起你,我只能来求求你,求你不要帮杨家打这场官司,否则我儿一定会被判死刑……”妇人哭得声泪俱下,围观的人也不禁面露不忍。
可是,站在她面前的林东宴,却冷漠得像台机器。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妇人,脸上没有一丝松动,听见妇人的话后,他开口,话语犀利得像钢钉,钉入众人的心脏:“杀人难道不该偿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