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不觉得自己是绵羊。

反而觉得宫鹤才是那只被自己套住的绵羊。

眼里,心里,脑子里,都是自己。

什么都可以给自己。

什么都可以。

看似凶恶,看似阴沉,看似城府很深,其实……

“电竞社暑假组织夏令营,去欧洲,具体国家还没定,要去七天。”

“你也去?”

“我是副社长啊,当然得去,你去吗?”

“家里的猫和狗怎么办?”

“可以寄养或者请保姆,你去不去?”

“猫和狗比较喜欢主人的陪伴,而不是保姆。我们可以两个人自由行,那样就能把猫狗都带上。”

“可是人多热闹啊,去呗,一起嘛,可以带家属的。”

“……”

“哎呀去嘛。”

“……嗯。”

“嗯?”

“去。”

……其实,就是一头很容易被牵住鼻子的纸老虎啊。

尤涟环着宫鹤汗津津的后背,忽地,手指猛然用力。

半晌,他才从恍惚中回过神,一边大口地呼吸,一边主动吻上那双睫毛也跟瞳色一样深的眼睛,声音微哑道:“我爱你。”

宫鹤抱紧尤涟,像是要把怀里的身躯镶进自己的骨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