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不了了。”老板娘说着眼眶微微发红,随即又笑道:“但是没关系,我养她一辈子!”
顾长亭凝眉沉吟了几秒,也没多说什么。
“好了吗?”裴宁忍不住问道:“你们饿不饿?”
顾长亭笑道:“行,知道你饿了,怎么吃?”
裴湛将杂志往桌上一扔,“我做吧。”
几人去老板娘所说的地方买了泥鍬,活虾跟河蟹,旅店有专门供客人使用的厨房,也算是一种特色,裴湛手法娴熟地去虾线,蒸蟹,打蛋羹,裴宁在一旁看着,只觉得这门学问博大精深。
裴湛瞥了自己亲爹一眼,下巴微微一抬,“学会了吗?”
裴宁没好气:“你这么快谁能学会?”
“爸,厨艺这东西跟遗传不一样。”
裴宁脸一黑,“什么意思?”
“听顾叔说您差点儿三次炸飞厨房,还没放弃呢。”裴湛将蒸好的蟹拿出来摆盘,动作不疾不徐到赏心悦目,“多请几个厨师,也费不了几个钱,何必呢?一把年纪了。”
裴宁深吸一口气,转身就走,然后携着怒气在顾长亭身边坐下,骂了句“逆子!”见没人理他,裴宁将枪口对准专心吃虾的谢朝,“裴湛那种龟毛性子,你是怎么忍到现在的?”
被点到名的谢小朝有些慌,他仔细想了想,诚恳道:“爸,虽然可能会打击到您,但我不得不说,这性子得您遗传,裴湛不过是稍加改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