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时安拨弄着三角板,随着弹尺的嗡响,他轻笑一声。

“我真没偷,”童哲白净的小脸上一把鼻涕一把泪,都抹花了。

林时安伸腿点地,走到巩台山面前,“小学生搞校园霸凌都不用这一套说辞了,你能成熟点儿吗?”

巩台山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深吸一口气正要说话,被林时安拿他床边的枕巾塞住了嘴,噎得后者脸都涨红了。

“不是喊人家喝尿吗?”林时安一脸嚣张的戾气,“等着。”

不一会儿,林时安拿着透明的矿泉水瓶子过来,里头装着清亮的的黄色液体。“喝!”林时安把水瓶底端怼在巩台山眼前,“今天不给我喝干了不许走。”

巩台山的眼神终于慌了,随着嘴里的枕巾被拿走,他双目猩红道:“林时安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林时安笑着说:“你都敢在大白天搞这套,大不了咱俩一起退学啊。”

他拧开瓶口,半蹲在巩台山身前,和他视线平齐,“巩台山,一年功夫,本事见长啊。”

“从前对付我的时候还叫嚣着和我单挑呢,现在欺负人都带左右护法了?”他睨了眼身边两个人,一分不差地报出那两位的名字:“别以为我不认识你们,要是闹大了,你们都别想跑。”

那两位满眼惊恐地连连摇头,对巩台山喊道:“你可千万别和你爸说啊。”

林时安拿着水瓶在巩台山眼前晃悠,“我以为你现在也就在教室对我放两句狠话,没想到还惦记着欺负人呢?”

巩台山眼神狠辣,死盯了他半晌,偏过了头。

林时安漫不经心地晃着瓶子:“有些掉价的事儿,你这样的公子个人玩不来,我这种从小混市井的地痞流氓可以。”他脸上的笑容有些凉,“喝吧。”声音轻的像是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