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哲点点头。
“疼吗?”林时安问。
“还好,”童哲抽了一下鼻子,嗡着鼻音说:“你过来得及时。”
“你回去洗洗吧,”林时安不太擅长应对这种过于真心的夸奖,垂下眼睫交代,“巩台山应该不会再来找你了,听说向天和你住一块儿,你以后尽量跟他一起。”
“好。”童哲擦了擦泪眼,微微低着头,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林时安宿舍。
安慰完人,林时安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许佟澜极为复杂的目光。
“我们学校怎么会有这种人?”
他一开始听林时安轻描淡写地说他和巩台山的关系时,他并没有想到,背后竟然是一场黑色的校园霸凌,而这样的事,巩台山显然不止做了一次。
“社会精英里头还有渣滓呢,”林时安不怎么在意地说。
锦山中学在外人,包括许多学生眼里,看起来都是金光闪闪,极其耀眼。
可有人的地方,就有鱼龙混杂,只不过这里的人渣,披着成绩优异的画皮。
许佟澜沉默片刻,嘴唇翕动。
眼见着许佟澜像是欲言又止,林时安又补上一句:“许少爷,这种经历是我们这样穷困潦倒看起来好欺负的人的专利,你没碰上过正常。”
“总有人以欺负别人为乐,”林时安总结道:“简称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