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时安松了一口气。

至于他,也就是从见义勇为的优良行为变成了和同学闹不团结的恶劣行为罢了,哪里比得上一条人命和一份工作重要呢?

林时安确实不怎么在意这点儿委屈。

但他也不介意多收一份封口费。

老张交代完,带着三分慈爱的目光离开,他笑着挥手把人送走,门一关上,立刻从枕头下翻出红包,手法熟练地数起了钱。

送上门的钱自然没理由拒绝,穷人家的孩子早就不需要什么假惺惺的面子了。

门口忽然响起敲门声,他以为是老张去而复返,忙把钱塞回枕头下,推开门的却是容菱。

“掉什么东西了吗?”他问。

容菱在今天来看他的学生之中,方才老张进来前刚和他说过话。

“没有,”容菱坐到他床边,脸上带着一点不好意思的笑,“我想单独和你说说话。”

林时安坐正了些,给她空出位置,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容菱掐着指尖,抿着唇不吭声,林时安也不催,就静静地等着她措辞。

直到她终于深吸一口气,飞快地开口:“给你写信的人是我。”

林时安有些惊讶,却并没有显露于色,仍然是淡淡笑着的样子,“谢谢你喜欢我。”

“我……我本来没想现在表白的,”容菱说:“可是我看见你生病太难过了,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我想保护你,就像那时候孔箜骂我的时候你保护我一样。”

她说完,带着几分紧张与期许的目光看向林时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