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哦。”

宋眠玉摸了摸兜里的结婚证，心里有淡淡的惆怅。

进去的时候还是黄花少男，出来的时候就是已婚少夫了，唉。

回去的路上，宋眠玉睡着了。

冬日的阳光并不太烈，透过车窗均匀洒落在他脸上，将他的脸庞都照的透亮，象牙玉一般。

男孩子很少有这么白的。

萧如翡不用凑近，就能看到他脸上淡金色的细小绒毛，还有白皙皮肤下青蓝色的血管。

少年眉心微蹙，睡得并不安稳。

萧如翡低声吩咐司机，“开慢一点吧。”

宋眠玉一觉睡得挺沉，还隐隐约约做了个梦。

半途的时候醒了，迷迷糊糊听见萧如翡在小声打电话，听起来好像要临时回公司一趟。

他支楞起耳朵。

萧如翡在跟司机确认车程和时间，似乎是在纠结该先把他送回家，还是带他一起去公司。

“找个能停车的地方把我放下吧，我自己打车回去。”

宋眠玉揉了揉眼睛，声音因为刚睡醒有些沙哑。

萧如翡看了看他，“醒了？”

宋眠玉“嗯”了一声。

他刚睡醒，头发凌乱，发顶两撮呆毛又立起来了，小小的打了个哈欠，眼角就湿了，眼尾也揉红了。

声音又小又哑，可怜巴巴的。

很像某种幼犬。

萧如翡小时候养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