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宜年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甚至还主动后退一步给对方让出干架空间,别说苟宿这种一个被两个打的,就孟洲那种一个打两个的他也没在怕的。

围观的众人都屏气凝神地看着这场争执,然而他们想象中的激烈互殴场面并没有出现,因为苟宿在起身的时候突然提了提裤子,回头向后看,静了一秒然后轻轻道:

“孟哥,你要把我裤子扯掉了,”声音里带着腼腆,“松手啊。”

众人绝倒。

就见孟洲扒着苟宿支撑着自己慢慢站起来,通红的眼睛盯着祁宜年,声音狠厉地开口:

“你!打得好!”

胡卢在旁边扶着孟洲,听到这句话像看个死人似的看向祁宜年,呵呵,竟然能惹到他孟哥生这么大的气,也算本事不小,可惜现在要玩完了。

孟洲挣脱开胡卢和苟宿两人的搀扶,一步一步沉重而缓慢地走到祁宜年身前,他在原地静默了三秒,像终于做出了什么艰难的决定,伸出一根手指头指向自己,“我!对不起!”声音振聋发聩,带着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壮烈与决断,然后抱着祁宜年的身体就要顺势往下跪。

胡卢:“?”

苟宿:“?”

在场众人:“?”

只有祁宜年最先反应过来,避开孟洲的怀抱,冷声道:“对你洁癖,离我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