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开车到了最近的民政局,两人走进去,里面排队的人很多,孟洲看了一眼,“什么好日子,都是来结婚的?”

一对男女哭着从他身边经过,手里拿着鲜红的离婚证本。

孟洲:“……离婚好啊,这怎么还哭呢,我结婚还没哭呢。”

祁宜年没理孟洲,领了号就在一边的铁椅上坐下,孟洲走过来坐到他旁边。他看着民政局门口进进出出的一对对身影,不时发表些高谈阔论。

“他们颜色真配,红男绿女,一看就是来结婚的,噢,离婚啊,那没事了,离婚竟然还穿情侣色。”

“也是一对同性夫夫,我觉得个高的更攻一些,像我。”

“……”

祁宜年闭闭眼,终于在他旁边的女生第三次偷偷看过来的时候忍无可忍,转头对孟洲道:“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

孟洲翘着二郎腿的腿放下,端正坐好,总算安静了一会,然而过了会他凑近祁宜年,“我觉得……”

“你紧张?”祁宜年转过头,在极近的距离下注视着孟洲的眼睛。

孟洲移开视线,“……怎么会?”

“你现在心跳过快,小动作频繁,体表温度升高,”祁宜年又仔细看了眼孟洲,“表现为脖颈耳后面部泛红。”祁宜年在孟洲又换了条二郎腿翘着的情况下总结,“综上,你确实是在紧张。”

孟洲恶声恶气,“没有。我这是——”他深呼吸了几口,像是在表达自己的愤怒,“热的。”

祁宜年看了眼角落的空调,“室内温度二十七度,是最适宜人类生活的温度。”

孟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