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荣八耻就是,”孟洲扯着嗓子,“以爱护老婆为荣,以不爱护老婆为耻;以花钱给老婆为荣,以不花钱给老婆为耻……”
班主任:“!”
他伸出的手臂在触到孟洲胳膊的前一秒向后退去——老人家又被气到犯病了,上一颗急效救心丸的药效已经过去了,这波,这波得再来一颗才能扛过去,伸出的手臂直接朝向天空,他向后倒去,这时候从后方伸来了一只手臂,稳稳地扶住了班主任的身体。
祁宜年托住倒下去的班主任,用手拍背帮对方顺气,好几口大出气后,班主任才缓过来。
缓过来后第一时间他就是望向还在演讲的孟洲,后者还在振振有词地念,“以听老婆的话为荣,以不听老婆的话为耻……”
祁宜年让班主任站稳,轻轻对他说:“您别气着,我来。”
然后走过去,手绕到孟洲的身前,从容而又不容拒绝地从孟洲手中把话筒拿了出来,他没有看孟洲,而是把话筒放在自己嘴边,微笑着对台下说:“不好意思,他出来的时候忘记吃药了,今天精神病院的王医生下班了,我这就把他领回去。”
孟洲:“?”
说完,祁宜年就把话筒交给了赶过来的值班老师,然后右手握住孟洲的手腕,力气坚决地拉着他往台下走。
孟洲还有点反应不过来,“诶,不是,这……这让我讲完啊,”他抖了抖手中的演讲稿,“这还有三页呢。”
祁宜年面色冷寂地扫了他一眼:“……回去再收拾你。”
孟洲闻言,鹌鹑似的缩了下脖子。
眼看着就要跟着祁宜年走出主席台,孟洲突然想起他还有最重要的一句话没说,他甩开祁宜年的手,看了对方一眼,转身往主席台中间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