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贺俟的声音似乎有些犹豫,半晌,他试探劝道:“如果有可能的话,我还是希望你能和他多维持一段时间婚姻关系,毕竟公司接管过来,那一段时间中高层的震荡,如果你身后有孟家的话会好过一点。”

祁宜年望向窗外蔚蓝的天空,夏天的蓝天高而远,他以前一个人住的时候很喜欢望天,但自从孟洲来了后,他的目光就很少再看向这些美丽但却遥远的事物,全都停留在当下,或者说停留在孟洲,后者总能把他的注意力吸引过去,无论是笑还是嫌弃。

就像一直疏离在世间,突然发现人世间繁琐的事也能有其美好温馨之处。

祁宜年抿了抿唇,突然道:“三个月后再看吧,挂了。”

祁宜年转身走出卧室,想去看孟洲怎么样了。

客厅里,孟洲还跪在原来的位置,手向上举顶着瓜有些酸,便时不时交替左右手重心歇息,看祁宜年出来了,连忙自我肯定道:“瓜还在头顶,我可没偷懒。”

祁宜年那一刻有些想笑,但他忍住了,努力绷着脸上的面无表情,原走回孟洲面前的椅子上坐下,声调平静问:“知道错了吗?”

孟洲:“知道了。”

祁宜年挑挑眉,还有些意外,他好奇地问孟洲,“那你说说你错哪了?”

“我哪都错了。”

这一波,这一波孟洲的思想觉悟在第五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