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宜年磨磨牙,他就不能指望空中翘着二郎腿睡觉的人睡相能有多好,活该发配去睡沙发!

祁宜年勉力在孟洲的禁锢下抽出自己的一只胳膊,被抱了一夜,此刻竟然有些发麻。祁宜年在空中活动了一下胳膊,促进血液循环。

他本来是个睡眠浅的人,一点动静就会惊醒,但可能是昨天白天太劳累了,放牛、铺房顶,以至于晚上睡得沉,竟然就让孟洲这么扒了一夜都没醒。

祁宜年用胳膊推了推孟洲,没推动,后者还用毛茸茸的脑袋又蹭了蹭祁宜年的脖颈窝,非常的痒。

祁宜年眼眸向下,看着孟洲的脸,伸手过去准确捏住对方的鼻子。

半分钟后,孟洲打起了呼噜。

祁宜年:???这都不醒?

祁宜年捏着鼻子不放,手掌向下,托着孟洲的下巴向上一合,强迫后者闭上嘴巴。十秒钟后,失去了所有呼吸渠道的孟洲一下子被憋醒,睁开眼睛第一反应就是张嘴呼吸。

然后感觉自己嘴边堵了什么柔软的东西,孟洲当时脑子一抽,伸出舌头舔了舔。

祁宜年霎时间抽回了自己的手,惊疑不定瞪向孟洲。

后者眨了眨眼,刚醒过来脑子还没转起来,没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愣愣地开口道:“老婆早。”

祁宜年:“……”算了,祁宜年选择没发生过刚才那件事。

他动了动身体,示意孟洲松开他。孟洲这才意识到自己抱着人,好家伙,他这是温香软玉地抱了一夜啊!

那他竟然睡的那么死!

什么感觉都没有,这和抱了一个抱枕有何区别?

太吃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