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宜年微微偏过头,看着黑暗中孟洲的轮廓线。

我将我的所有坦诚相对,不要让我失望,孟洲。

祁宜年眨了眨眼睛,觉得没顶的疲惫向自己涌来,他顺从地闭上眼睛,黑暗向他袭来,但手里抓着带给他一丝温暖的手掌。

孟洲小心翼翼地抱着祁宜年,察觉到身边人的呼吸逐渐趋于平稳,他满足地在祁宜年被子上蹭了蹭自己的脸,也跟着进入梦乡。

第二天,孟洲醒来的时候只有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祁宜年已经不见了。

床头柜上有对方留下的便签条:“我去拍一个杂志封面,晚上回来。”

孟洲拿着便签条,在枕头上蹭了蹭脑袋,他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他们家家庭角色倒置,老公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老婆才是早出晚归、养家糊口的那个。

孟洲意识到这个事情时悚然一惊,怎会如此?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谁有钱谁掌握话语权,他要是再这样懒散下去,他的家庭地位不保!

孟洲想立刻咸鱼翻身起来,翻了一半突然意识到自己没有家庭地位。

孟洲原地躺了回去。

啊,有老婆味道的被窝躺起来就是舒服。

不想努力了。

让老婆养我吧。

系统突然出声,“你这个想法很危险,违反了《男诫》第四十八条。”

孟洲:“嗯?你怎么突然诈尸?”

系统却没有理会孟洲。昨晚在孟洲说出想和祁宜年睡觉那一段后,系统就自觉地封闭了它的五感。

他还是有眼色和判断力的,看祁宜年那反应,就是同意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