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祁宜年睡梦中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

但他昨晚是自己一个人睡的。

酒店安保措施很好,房间里也不会有其他人进来。

祁宜年睡眠一向浅,这样睡梦中都不安稳,索性睁开眼睛。

一睁开眼睛,就见孟洲一颗大头杵在自己面前。

祁宜年:“……”

孟洲安静地望着祁宜年,祁宜年不动他也不说话。

孟洲一大只这样子趴在床头,就像大清早将头搁在床边盯着主人等对方起床的狗狗,等着开饭,或者只是想新的一天第一眼就看见你。

祁宜年就这么睁着眼睛看了孟洲好一会儿,突然弯起眼睛笑了笑,手也摸上孟洲搁在床边的脑袋,“你怎么在这?”

祁宜年一直是比较独立的性子,过去很漫长的时间里他都是一个人生活,而孟洲以强势的姿态进入他的生活的时间还不到三个月。

但很神奇的,祁宜年已经习惯了生活里有孟洲的样子。

孟洲把头在祁宜年脑袋里蹭了蹭,他今天有求而来,很是乖巧,“昨天晚上我给你打电话你没理我。”

“我在工作,”祁宜年耐心解释,“后面给你回消息了,你看见了吗?”

孟洲点点头,“你说有事明天找你。我找你的经纪人要的备用房卡。她一开始还不给我,”孟洲怒,“我掏出电子版的结婚证和《婚姻法》都不行,她让我给你发消息,是打开聊天框看到昨晚的聊天记录才放我上来。”

祁宜年失笑,“所以你是来告状的吗?”

房间正面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窗,两边垂着轻如薄纱的白色纱帘,阳光从玻璃窗倾泻照耀在酒店的乳白色大床上,给躺在其上的祁宜年罩上一层亮金的光晕,这一刻有一种奇异的宁静与美好。